长安市上很萧条,人很多,货物少价格却贵,魏征的马车走在西市上,耳中听到的全是谩骂之声,商家嘿嘿的笑着任你辱骂,但是只要说起价格,就一口咬死不二价。
云家的人不断地往岳州涌去,不奇怪,京城里好多家也是这样,程家,秦家,尉迟家,都是这样,唯有牛家没动弹,反而用岳州的资产换取了其余四家在长安的资产,老牛说了,他家人少,顾不过来。
“这年头想吃口豆腐他娘的都成了奢望,就张家一家在卖,价格比原来多了三成,如果纪家,还有买团子豆腐的卢家不去岳州,谁正眼瞧他张家一眼。”
云家的封地就两千三百亩,这是一个国侯的极限了,甚至有点多,但是朝堂上从来没有人抓着这一点猛烈地攻击云烨,因为这事经不起查,只要把田亩的数量摆到明面上,大家的屁股都不干净,最恨云烨的令狐德棻都不敢抓这个小尾巴。
“没法子,长安不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去岳州也是该的,我家的皮子作坊要不是离不开草原,我也去岳州,听说那里你做生意只要人能扛得住,你连续一年不关门也没人问,长安啊,那个破鼓一敲,咱就得关门,晚了一点,那些狗日的武侯就会拿鞭子抽你。”
云家人的嘴很严实,全家出游的事情外人还不知道,庄户们分家去岳州这所有人都能理解,家大业大总要开枝散叶的,不管大家小家,最后都要走这一步路的。
“有钱人都去了岳州,长安留下的要么就是最有钱的,要么就是穷光蛋,咱卖的东西贵人们看不上眼,穷苦人家买不起,生意没法子做了,等岳州城彻底建好了,咱也去岳州算了,咱是要饭吃的人,得跟着主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