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缓缓的驶出水寨,后面立刻就有三艘艨艟悄悄地跟上,云烨装着看不见,抬头欣赏已经出现在天边的那一弯上弦月。
面对长孙的恐吓,云烨毫不在意,了不起不做那些奇怪的诗,但是二乔怎么样也是要说一说的,杜牧做的那首诗不错,就拿来用用,早就预料到了,冬鱼今天傍晚的时候就给云烨从大江里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铁枪头,以为侯爷是要留个念想,哪里会知道侯爷根本就是为了自己作诗方便,人家杜牧做这首诗的时候都捡了一个铁枪头,自己不能不捡,否则就不应景,作诗么,就是一个应景的事,云烨拿出铁枪头随意的拿抹布擦擦张口道:“折戟沉沙铁未消, 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 铜雀春深锁二乔。“
一艘中型船只缓缓地靠到公主号上,此时日头正从远山落下,橘红色的天光,半明半暗,正是出发的好时候,冬鱼稳稳的掌着舵,长孙,辛月,李泰,云烨,还有自己跟上来的许敬宗,一群束着板肋,背插两把长刀的女侍卫轻快地跳了上来,这是她们头一回随着皇后夜游,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船头那俩盏大的过份的灯笼。
“你迷在二乔的念想里出不来了是不是?你看看,辛月,那日暮,铃铛那一个不比二乔美貌,你一气得了三个还不满足,怎么还这么没出息,本宫就不相信,二乔能美貌到那里去,吴侯孙策的爵位也就与你相当,能讨到什么样的美人,没出息。“
长孙笑着点点头非常认同这一说法,寂寞的皇宫如果不自己找一些事情做,怎么能挨得过那漫长的日出日落。
云烨刚想辩驳一下,远处就传来喧天的锣鼓声,一艘灯火通明的巨舰从拐弯处驶来,甲板上人影绰绰,怒喝声,叫骂声,兵刃撞击声,宫人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最离谱的就是居然还有战马的嘶鸣声,船头有一巨汉将一只铜锣敲得震天响,却不是程咬金是谁?
“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就是了,为何要亲自动手?”长孙终于忍不住了,悄悄地问辛月,辛月停下手里的活,认真的回答说:“妾身的夫君说游玩与嬉戏其实就是生活的一种,需要自己从头到尾的加入,事事假手他人,就少了乐趣,其实妾身也以为我们的游玩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