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做好,那日暮似乎都没有恢复往日的快乐,平时晚饭做好,那日暮都会像一只小狗一样围着大锅转悠,手拎着一个巨大的饭盆,满怀期待的等着厨子给她装满满一大盆美味的饭食。
话一说完,两人都捧腹大笑起来。
突厥人有为死者用刀子划开面部寄托哀思的习俗,那日暮只是用木炭,已经文明了许多,或许这些突厥人的死对她的打击没有那么强烈,只是随便表示一下就好。
“给你说这个典故不是要你挑毛病的,而是告诉你,这样一个理想中的国度,除了灭亡,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你可同意?”云烨等许敬宗笑完,继续问他。
那日暮的神情古怪,见到一具尸体,就上前叽里咕噜的说一通话,然后在自己的小脸上用木炭画一道黑黑的印记,不到半天,她的小脸就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尸体实在是太多了,云烨估计就是把她全身都画成非洲妇女的模样,也表达不完她的哀思。
许敬宗的神色堪称精彩万分,他实在不想把自己划到小人群里,但他知道自己的本性实在是做不来方正君子,只好默认,反正旁边还有一个侯爷陪着自己,这种自认小人的事,打死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车队的辅兵们越发的高兴起来,只要看到一具新的尸体,就停下脚步,探讨他们是如何被杀死的,这一刀用了多大的力,这一矛从哪个角度刺入的,呀呀,这一个就杀的就有些难度了,整个脑袋都爆开了,是被锤砸开的?一定是猛将所为,这力量,这准头,我辈小兵们只能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