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御史没来,禄东赞倒是来了,也站在灞桥边上像是在等人,还有一个长孙家的管事陪着,管事见到云烨脸色变了一下,刚要走,就被禄东赞按着肩膀动弹不得,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的往下淌。
玉山先生摇着头说:“你不要替他们说话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他们的行为能经受得住问责,谁拿他们都没有办法。御史就要入京了,你做好准备吧,能救他们一命,就救,救不了他们也不要埋怨,千万不要硬来。“
云烨笑了,小声的吩咐一声,一个家将骑着快马就直奔岭南水师大营,今天出来的太急,八牛弩忘了带过来,有禄东赞这样的高手在场,没有八牛弩镇不住场子。
“爷爷放心,他们能犯多大的过错,文不成武不就的,胆子又小,杀人放火没他们的份,至于图谋造反他们还不够格,最多是一个欺压良善的罪名,这个罪名我当年也背过,算不得大事。我怎么觉得两位弟弟是受了我的牵累啊,能被御史带回京的无一不是通天大案,至于么?杀了人都没有押解京师的习惯。“
云家的人一向讲究将敌人消灭在向自己进攻的路上,所以三十几位家将都配备了强弩,皇帝三令五申的命令私人不得拥有超过三担弓力的强弩,云家的没有,一石力都没有,加装了偏心轮的强弩用不了那么大的力气上弦。
老人的一番话说的凄惨,摇着一颗白头痛不欲生,老丈人以前瞒着老人家总是报喜不报忧,现在瞒不住了,云烨的小舅子现在正在押往京师的途中,为什么被抓,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抓人的不是地方官吏,而是巡查到蜀中的御史亲自动的手。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云侯,多日不见,云侯一向可好?“禄东赞笑吟吟的向云烨打招呼,这家伙在长安住的时间长了,居然变白了,一口别扭的大唐话也变成了动听的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