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站直了身子正色道:“杜相只是略有违和,如今有孙神医出手应当无碍,在下临走时,还见杜相与赵延龄先生一起乘竹筏笑谈饮茶,康泰的紧。”
“这倒不是,都是些逞凶斗狠的恶徒,只是官府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谁能想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也算是自食恶果,强人一击即中,便远遁千里,天下之大要我等如何追捕。”
杜延闻听云烨讲到长辈,后退躬身施礼道:“不知家叔,病体康泰否?”
杜延也是豪门大族出身,并不忌讳云烨,就把心理话说了出来。
云烨哈哈一笑挽住杜延的手说:“原来是杜兄,小弟可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杜相如今在玉山将养肺疾,临来时,特意告知小弟,如有难处可以找杜兄援手,如今我可是恶客登门,还望杜兄不要将小弟撵走才好。”
“我以为是良善百姓被人无辜杀死,准备让家将追捕,原来是几个无赖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帮派械斗岂是官府能控制的,前一段时间,长安大火就是这些混账东西干的,陛下大怒,将什么白虎盟连根拔起,居然在他们老巢里发现了攻城弩,所以啊,你们的这点事就不叫事。”
这家伙没用官场礼仪,用的是平辈礼,也不知他是谁家的晚辈。云府管事连忙提醒:“侯爷,杜长史乃杜相的亲侄,咱家在洛阳的家业受长史照顾良多。”
本给他们找一个推脱的理由,初唐的这些官员还没有学会欺上瞒下,这种官场的惯例不会那里成。一个个都清如水,明如镜,云家还混个屁啊。
韦寿见云烨没心思管这件事大喜过望,对长史杜延丢个眼色 ,杜延笑着上前拱手道:“常在家书中听闻云侯,不想今日得以亲见,实在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