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仁嘿嘿的笑,手里的长杆子捅的更加起劲,柿子雨点般的掉在李泰的身上,不一会整个人就像是从酱缸里捞出来的。
李泰站在柿子树底下,大骂李怀仁打个牌都要耍赖,明明手里还有四张牌,为什么一瞬间就变成了两张?害的自己输牌还要被柿子砸。
已经祸祸了三棵树,只有李恪依然一身月白长衫纤毫未染,他的洁癖毛病越发的严重了,现在已经发展到不管去哪里都要自备茶碗,饭碗,勺子,白色的丝绢手帕绝对只使用一次,脚能不沾地,就不沾地,最过分的是他现在出门连女人用的锥帽都戴,程处默说过,再过三年,他就是第二个称心,风行长安的戏剧《花木兰》该去找他当主演才是。
一群人围着一颗柿子树拿长杆子捅柿子,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看已经熟透的柿子到底会掉在谁的脑袋上,李承乾的脑门子上已经全是柿子浆,程处默的嘴比较大,柿子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掉在嘴上,一时高兴,忘了吃柿子要剥皮,舌头被涩的都不会拐弯了。
自从出了长安三害之后,相对的就出现了长安三公子,为首的就是李恪,学问一流,风度极佳,听说他对女子能够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家里的女人早就比下人还多。
铃铛出来见客之后,这些混蛋一哄而走,不是铃铛长得不漂亮,而是因为太熟了,娶了铃铛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早就认为铃铛是云烨的通房丫鬟,无趣之极。
所以他固执地认为自己风流潇洒,弟弟李黯应该会有自己的几分影子才是,当他看到傻笑着的李黯把一篮子最大的葡萄送给蒔莳,只不过换来蒔莳的一声感谢就欢喜的张牙舞爪,然后就被小武抓过去勒索的情形,懊恼的拿扇子轻轻地敲自己的脑袋,那一篮子葡萄是自己王府地窖里所有葡萄的精华所在,李黯在地窖里挑了两个时辰才凑出一篮子,这种放置好的时鲜最忌讳的就是翻动,现在地窖里的剩余葡萄估计是放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