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拿着饭盆逍遥的往饭堂走,他今ri不用去寝室拿这些东西,自从张谏之毕业之后,自己任何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包括去饭堂打饭。
李治费力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想在书院里吃到一顿饭非常的不容易,需要有过人的智慧和勇力才成,自己的脚刚才不知道被那个混蛋踩得生疼,混乱的局面之发生在男子窗口这边,女子窗口就显得优雅好多,端着饭盆看对面的莺莺燕燕,是书院男子为数不多的福利。
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李治猛猛的扒了几口饭,就觉得吃不下去了,自己晋州封地灾情严重的出乎预料,chun夏干旱,秋ri多雨,居然还夹带着霜冻,这是明显的不让人吃饭啊,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块封地,十年九旱,剩下的一年还有水灾。
一个脏乎乎的人端着一大盆面条坐到了李治的对面,没办法把这个苦力一样的年轻人和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联系在一起,手上缠着麻布片子,隐隐有血迹渗出来,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面条。
“你垒的是泪山,还是汗山?“李治咽下去一块土豆之后问庞玉海。
“汗山,我发誓不流一滴眼泪的,已经垒了六尺高了,再有一个月就会完成,老子和这座假山扛上了,就当是打磨心智,李治,你小心,书院似乎对我们这些勋贵子弟的心xing不太放心,想通过垒假山来磨练我们的心智,以前的我不太注意,这次受罚我仔细看了名鉴,垒假山的有八chéng rén,非富即贵,书院是故意的,我庞玉海虽然从小被娇生惯养,但是该吃的苦都吃过,书院也太小看我等的心智了。“
李治摇摇头说:“我没功夫犯错,晋州就足矣磨练我的心智了,摊到了那样一个封地,我这一辈子估计都要和他扛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