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暮大怒,她收留玉都族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小河上游那些肥美的草场,如今一句话就把草场弄没了,这口气让她如何咽的下去。她不清楚五蠡司马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张口就说:“这不行,云家收留了人,就要连牧场一起收过来,没有牧场,拿什么养活那些人?”
“那是你云家的事,与本官无关,本官说了,人可以带走,牧场不行,必须重新划分。”五蠡司马饶有趣味的看了那日暮一眼,自己的话被人质疑,这还是第一次。
不等那日暮再开口,张宝相笑着说:“司马说的极是,朝廷之所以把草原划分的七零八落的,就是不愿意看见一家独大,暮夫人,此事就是如此,事关国策,司马准许云家收拢玉都族的牧民,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此事休要再提。”
云九也笑着说:“是极,是极,今日有草原歌舞,浪人曲调,云家的大厨也备了一些饭食,我等一起去观赏歌舞,顺便品尝一下云家的饭食,要知道啊,诸位,云家饭食在大唐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可不尝。”
张宝相大笑起来,对五蠡司马和长史说:“歌舞看不看得无所谓,不过是草原牧人围着圈圈跳舞,虽说刚健剽悍,可是看多了却无趣的紧,倒是这云家的饭食,不可不尝。”
五蠡司马还是那张死人脸,拱手说:“下官寒酸惯了,有碗面吃就足矣,富贵人家的豪奢,恐怕享受不起。”
张宝相和云九一起大笑,冲着五蠡司马伸出大拇指,见他一脸的迷惑,张宝相又说:“不愧是五蠡司马,一语中的,云家是富贵人家不假,可是他家的饭食却从来不是什么豪奢的酒宴,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家常饭,经过云家之手,那可是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