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完全没用。
古堡内，摩梭单手背在后面从窗口盯着黑漆漆的鹰嘴崖，身边站着天罚。
“他已经消耗掉了太多的体力，到了明天早晨，精神就会因为热量与水分的流逝出现问题。最多能坚持48小时，就会跟许多人一样从这里跳下去。”摩梭说道。
“我不这样认为。”天罚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微笑道：“小看谁都不要小看猎首，他可是差点就抱着我同归于尽的疯狗。这种环境我都能坚持四天，我相信他也不会比我差多少。”
“也许吧，不过我真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摩梭看着天罚。
“大脑混乱，四肢发麻，连心脏都升出麻酥酥的感觉，非常痛苦。”天罚笑道：“到了那种时候，会出现非常特殊的情况——你的精神在动，可感觉不到身体动，然而身体实实在在的动。很奇特，等到滚在悬崖边上的时候，盯着下面的万丈悬崖时，脑子里就会出现冲动，想要跳下去。”
对于这种感觉，天罚有着亲身体会，因为他也曾被逼到了鹰嘴崖上。
“然后呢？”摩梭问道。
“然后就是冲动跟仅存的理智作斗争，最终会在绝望之下击溃所有的理智，而且还会有种诡异的思维——我会飞。”天罚继续说道：“那种会飞的感觉非常强烈，我当时就认为自己会飞，可如果一旦飞了，那就真的完了。说真的，这一招有点太狠了，能把一个硬骨头彻底玩疯，不管他的骨头是精钢打造的还是合金铸成的。”
说到这里，天罚的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经历。
这儿，不是密封空间，但它比密封空间还要可怕。
通过自然的风，不断带走人身体的水分与热量，如果他是个软骨头，一定会跪地求饶。
倘若这是一个硬骨头，那就是硬骨头的意志力跟自我的身体反应作斗争，没有摧残，只是让其强横的意志力跟自我的身体形成的精神争斗。
不管哪一方能赢，这个人都是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