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是为杀楚王,报父仇准备的,不料今日却先沾上了晋国太子的血。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晋侯午已经吓破了胆,这便要起身。
寒光闪过,鲜血溅射,旁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太子凿已经被眉间赤一剑穿胸而过。
那些参与密谋时七嘴八舌的近侍此刻却像是霜打的柿子,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说道:“事已至此,君上应该主动去赵氏府邸,与赵卿解释清楚,如今河东大战在即,赵卿当不至于为难君上……”
一时间,铜鞮宫南阙鸦雀无声,只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如今,密诏的事情已然泄露,外面的赵氏羽林卫还仗剑公然进入铜鞮宫,听闻这个噩耗,晋侯午顿时一屁股坐倒在地,国君的冠冕也歪到了一边,喃喃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
太子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个子,还有插在胸口的剑,他是晋文公的血脉,晋国公室的希望,堂堂太子,未来的国君,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伤害他。
寺人们未出宫门就被逮住,好在有个机灵的没跟出去,见状连忙跑回来通报。
随着眉间赤毫不留情地将剑拔出,太子凿吐出了一口混杂内脏碎片的黑血,身子一歪掉到马车下,滚了两滚便没动静了。
“事情败露了,败露了……”
眉间赤的剑,从来都是一击毙命,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