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对这支屡立奇功的军队也太吝啬了吧?
他们面色狰狞,迈着沉重的脚步前进,虽然速度不快,却有一种冲垮一切的力量,仿佛是共工怒触不周山,能将大地都踩得翻个个。
看他们的装备,大多数都身披轻甲,所以才能大步迈进。手里既没有长矛也没有打橹,只有单手小圆盾,更没有弩,只是背上背着一个皮袋,看不清里面装着些什么。
弓弩手连忙反击,但箭射在他们身上,像是冰雹滴落一般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此法穿透;矛也很难刺破盾牌,伤害到后面的赵兵。
而且他屡次被降职,现在统帅的,恐怕仍是一支由恶少年和轻侠组成的,有勇无谋的杂牌军,自然无法与那些精锐的赵氏武卒相提并论。
“这是铜甲?还是……”
“看来面前这支赵军前锋的确是田贲。”吕行脑海中冒出赵无恤身边那个总是冒冒失失的莽汉,这的确是他的风格,虽然有革囊渡河、奇袭新绛的壮举,但也有数次惨败。
顾不得细想赵氏为何奢侈到给兵卒也装备铜甲,就听见一声巨响。
他曾经听陈恒说过一个战例,那是汶水之战前夕,齐国侵鲁大军被与一支赵兵交手,齐军是赵军数倍,却在层层叠叠的赵军方阵面前束手无策。车兵来回射击企图让他们阵脚自乱,然而那支赵军能够结阵自保,一边用长矛和大橹阻止齐人近身,一边用强弩还击,导致齐人对他们无可奈何,最后全身而退。
“轰!”
而且以吕行的了解,赵军中的精锐武卒,更是宁可牺牲机动性,包括方阵的移动速度,也要将阵容严整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