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这些强谏者的名字,都是些忠贞之臣,此事过后,寡人可以大用他们了。”
“重臣一片哗然,回家都大多都试图进谏,在君上严令再谏者去其位后,大半的人不敢再言,但还有几人依旧不服,恐怕明日朝会依然会据理力争。”
眉间赤又道:“在臣等故意将此消息传出去后,街巷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但许多人都不清楚朝鲜究竟在哪,虽然有一些抱怨,但百姓都视君如天,对君上的决议不敢有异议,只是……”
温暖宽敞的四轮马车上,赵无恤闭目而坐,面前却跪着黑衣的首领眉间赤,向赵侯汇报今日事后,朝野各方的反应。
赵无恤睁开眼:“只是什么?”
……
“只是学宫里清楚朝鲜方位的士人,恐怕是少不了有一番议论了。”
但那颗冰冷似铁的王侯之心,如出一辙!
“计成之前,让学宫的祭酒管制一下学子的舆论,先前的法礼之争寡人可以让他们各抒己见,非常时期,也能让他们闭上嘴巴,莫谈国事!”
他乘着这次机会,告老交出实权,既是顺水推舟,也是居功身退的明哲保身之策啊……伴君如伴虎,在这一点上,计然与他弟子范蠡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在他看来,赵无恤和勾践的区别,只不过多了一点人情味,不会对功臣狡兔死、走狗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