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上所带的属性,孔子之女!子贡提出让此女为媵,是何用意。
无恤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的灵感还是来源于魏氏的解池,南风吹拂,则池水枯竭,自然成盐。而且也有当地人在池水深处引水入麻田,分灌川野,日夜暴晒后洼水干竭,土自成盐,亦称之为盐田。”
赵无恤冷冷地注视着子贡后脑勺的发髻,想要看穿这脑壳后深藏的心思。
“听上去似乎可以一试。”子贡诧异地看了一眼主君,在晋国那个小乡时,被乡民们称之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赵无恤就常突发奇想,代田法、龙骨水车、石磨、面粉、瓷器等器物都有他的影子。来到鲁国后在技艺上的少了许多,仅仅是纸张一项,在制度上的妙想却依然层出不穷,这次又灵光乍现了?
子贡似乎尚未察觉赵无恤的深深提防,还在说话:“孔氏女也到了待嫁之龄,她模样端庄,娴熟知礼,而孔氏本为宋国公族,与乐氏一样是子姓后裔,可为良媵。”
无恤担忧光是那短短的海岸线根本不够煮盐,所以不得不另辟蹊径,提高效率和产量,方能在满足国内需求的同时,想办法利用海盐创造收入。
“这件事,孔子什么态度?”赵无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与那位老者的关系,他们亲近过,其乐融融、一诉衷肠过,相互欣赏过。最后却不免分离,因为窃国大盗和自命周礼维护者的“圣人”天生为敌。
“这是大体的想法,你让人在莒国多招募些盐工,效仿冶铁技艺,布下重赏让他们尝试即可,就算第一年不产盐也无所谓,但务必要将这晒盐之法研究出来。”
“还望主君恕罪,下臣在夫子离开曲阜时就曾说起此事,夫子先是沉吟不语,随后却又道,既已将妻女托付给下臣,那就由我看着办罢,何况大将军,可为良配,定不会委屈了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