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农民在劝农官的指导下,把耕地分成相间的甽和垄,种子播在甽底以保墒,幼苗长在甽中,也能保持一定量的水分。每次中耕锄草时,将垄上的土同草一起锄入甽中,到暑天时,垄上的土削平,甽垄相齐,起到耐旱抗风的作用。这种耕作方式让赵氏领地的粟苗虽然萎靡,却不至于枯死。
五年,她已经守活寡五年了,刚从绛都逃回来时,她父亲一直逼她再嫁,但盐氏女咬紧牙关不从。因为战争虽然结束,但她丈夫的尸体却一直未找到,他的那些同僚大半死伤,她苦苦寻访到的几人也语焉不详,究竟是被杀,还是失踪逃亡国外了?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对他的生死,盐氏女一直抱着一丝希望。
而赵氏推广开的代田法,在旱灾里也拥有极大的优越性。
她总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突然站在她的面前,就像他们两心相悦,尔卜尔筮的那天一样……
反观生态破坏严重,有些山丘被砍伐得光秃秃的魏氏河东地区,尤其是新绛、故绛、曲沃、安邑周边,因为生态单一,水土流失比河北更严重,所以旱灾越发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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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曾经说过,“十年之计,莫如树木”,春秋先民已经认识到保护林木与水旱灾害之间的某种联系。过去几年里,赵无恤禁止大肆砍伐森林,邺城周边保持了一定的绿地,在漳水边保持植被,可以保持水土而防旱灾。另一方面,赵氏也放开了对山泽的禁令,农民们拿起猎弓,进入森林捕捉鸟兽,采集果实、苍耳等野菜充饥,之前对森林山泽的手下留情,现在换回了报答。
让魏曼多失望的是,这场大雨是因为暖湿气流再度吹拂太行东西,而不是因为他的“虔诚”,“鬼神之泽”没有偏袒,没有大肆事神的赵氏领地,也迎来了秋雨,这阵及时雨在邺城引起了沸腾。
若是飞升数千米,俯瞰华北平原,那就会发现,在后世被砍伐殆尽,只剩下一片田亩种着单一农作物的大平原上,现在处处都是茂密的森林。林木带从东阳的柏人向南延续,覆盖了邯郸、河间、邺城大部分地区,究其原因,河北被开发还不到百年时间,所以植被保持完好。只有较早开发的河内郡农田比例较大,不过那里近邻大河,水量充沛。
“雨彼公田,遂及我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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