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上的骑手,更是让鲜虞偃大吃一惊。
中山国虽然是蛮夷小邦,但也位列诸侯,中山国太子驾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客人,在有司指引下,鲜虞偃和翟厉被指引到了一处不错的位置,只是距离赵侯的御座,仍然有很长一段距离,排在秦、宋等国之后。这个距离也意味着,中山在赵国主导的华夏新秩序里,处于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尴尬位置,这也是中山国让太子来邺城努力想改变的。
虽然穿着打扮与男子并无差别,穿着窄袖的锦袄子,下身是便于运动的马裤,头戴软巾,脚踏乌靴。然而就算鲜虞偃眼拙,依然能看得出来,跨在鞍上的,是一色的柳腰,那四人脖颈以上更是皮肤白皙,螓首蛾眉……
更何况,他今日来此,是为了看另一位佳人的。
“这是……女子!?”鲜虞偃转头望着翟厉,觉得不可思议,在中山国风俗开放,女子主家实属常事,然而他听说中原礼制与北狄不同,对于女子较为严苛,然而今日所见所闻,与他听说的东西完全不同啊!
“这就是中原的伯主,让中山国俯首称藩的赵侯?”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鲜虞偃感到一种莫名的畏惧,不过这会赵侯没有手持斧钺大杀四方,而是与他左右的几名贵妇人谈笑风生,那是赵侯的夫人们,听说个个国色天香,只可惜隔得太远,鲜虞偃没有机会一睹芳容。
中山国效仿的,难道是假礼仪?
鲜虞偃放目望去,却见一位君侯穿着一身窄袖的常服,被赵国的功勋贵族和各国使节众星捧月般地簇拥在看台最好的位置。
翟厉却见怪不怪,捋着胡须道:“在赵国,贵人家的女子乘马出行,亦或是击鞠,都是寻常事。”
“太子,这便是击鞠场,那中央位置坐着的,便是赵侯及其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