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在内乱结束后,执政便开始在重要的交通线路上设置亭驿,负责传书的也不再是轻车,而是赵氏派来的单骑。
是夜,赵氏主帐里,军议再次召开,阳虎、杨因、穆夏、项橐、段规等人汇聚一堂,讨论在平阳失陷后西线的战局,等赵无恤来时,他们转身便要行礼,抬头后却都同时一愣。
过去几年里,虽然在公治长匪夷所思的驯鸟术下,鲁国内部的曲阜、郓城、费县三处已经实现了信鸽的相互通信,此外还有曲阜通商丘的,曲阜通温县的。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所以赵军的信使只能骑着快马跑,在沿途驿站换马不换人,花了三天多时间,便从帝丘跑到了商丘。
不过他面上却摆出愤怒的神色,口称“舅父”,甚至涕泪满面,还得部众反过来劝他节哀顺变。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死了就好!得知这个消息后,赵无恤松了口气,他就怕韩庚降知,再为知氏劝说他父亲和儿子,那样的话,意志薄弱的韩氏在遭受打击后能否坚定地站在赵氏这边就是个问题了。如今韩庚既死,韩氏与知氏的仇就结大了。
信送到一刻后,宋国宫室之内,执政乐溷读完赵无恤的信后,将“与子同仇”念了数遍,随即叹息了一声,转身对端坐在君榻上,一脸懵懂的宋君纠,还有在侧穿着大巫服侍,垂帘听政的南子道:“君上,公女……不,是大巫。您看以宋国如今的局面,还要发兵去西鲁么?”
“据说,韩庚不幸死于敌军入城时的混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