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
他大手一挥,以“用夷礼”的罪名,将邾子曹益拘押起来,押送到曲阜软禁起来,让鲁士好好教导他何为华夏之礼……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一队赵卒鱼贯而入,他们明火执仗,穿的鞋上还带着泥巴,好奇地看着高大的宫殿,有的人甚至伸手去触碰那些精美的礼器。
曹益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国土,君位空悬,国不可一日无君,该如何是好呢?
回音阵阵,无人响应。
赵无恤没有理会那些想要叽叽喳喳的邾国公子,他宣布在曹益学会夏礼回归之前,邾国将作为赵氏代管的地区。不但如此,赵无恤还把“用夷礼”的罪名,扣到了附近的小邾和滥国君主头上,将他们一同押到曲阜软禁,在明眼人看来,这三位君主怕是永远都学不会,也回不来了。
“宫卫?”
接着,赵无恤将“三邾”重新合并,改称“邹国”,三邾本同源,如今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度合一。
深宫寂寥,无人回答。
至于管理邹国的人选,赵无恤指定了堂弟赵广德,他的职位和赵伊一样,也是卿,邹国之卿。
“夫人?”
“和卫国一样,这只是赵氏直接统治邹地的一种方式。”他对赵广德自然不需要隐瞒自己的意图。
邾国的大殿上一片狼藉,邾子瘫倒在装饰金玉的君榻上,胡子拉碴,眼角沾满眼屎,手里还握着带有残酒的爵,他是被密集的脚步声惊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