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隔离与埋葬,一旦发现病症,立刻加以隔离,民籍者入城外的东门里,赵兵入城外的南楼里,俘虏营中的入城西的三里沟。”
无恤继续说道:“第三件事,那便是隔离秦邑,短期内禁止邑中的民众出境,同时也要派人分赴西鲁,乃至于濮南各邑,通告本司寇的刑令,督促彼辈执行。”
……
是的,秦邑,只是第一个而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邑的属吏们自然只能唯赵无恤之命是从。
他已经意识到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虽然暂时没法痛打齐、卫的落水狗,但这次伤寒也是一口气接管西鲁各邑军政的好机会。反正老爹要在鲁国呆到至少天气好转,他正好借力,给西鲁来场大换血,以防疫为敲门砖,将各邑反对者说成齐人间谍打倒,或诬陷他们得了伤寒加以隔离,在关键位置上换上支持自己的人,慢慢架空各邑大夫和邑宰。
“二三子也不要抱怨什么,医扁鹊已经研究清楚了,污秽是伤寒细蛊存活传播的条件,病魔便在门外,若是不加注意,传到汝等或亲人身上悔之晚矣。总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这便是防疫的第一条,卫生!”
……
毕竟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人类只要不像一些奇葩民俗一样以一生不洗澡为优点,都知道讲卫生的好处。但就像后世大学男生宿舍总是肮脏恶臭一般,不强制约束,别指望好习惯自己形成。
时间很快就进入十一月下旬,伤寒的流行干涉不到无恤耍手段,但无恤的防疫工作却也无法阻止疫病的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