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厚实的国人扶老携幼,在打谷场外盘腿而坐,短衣短褐的野人氓隶虽然也被允许来观看,但只能站在视野不是很好的外围。
虞喜又指着纵横田间的沟洫说道:“还有这些引水的沟渠,则是君子和计先生划出了线路,让我们带着更卒、野人氓隶们开挖的,从此以后,民众取水灌溉就方便了数倍。”
众人经过几次观看,明白了这蹴鞠的规矩和有趣之处,气氛已经十分浓烈狂热,甚至都有了各自支持的队伍。一球若进,全场喧嚣;一方若负,捶胸顿足,叫骂声不绝于耳。刚才直达乡寺,吓了赵广德一跳的,就是众人爆发的欢呼。
赵广德赞叹道:“如此神奇精巧之物,我在温地、在新绛可从未见过。”
“有趣,真是有趣!”
“成邑多为旱地,且地势较高,患无水以灌之。君子及计先生乃令匠人作龙骨水车,教隶农转之,而灌水自覆。”
才看了几眼,赵广德就挪不开眼睛了。
“水车,吾家君子说,那叫龙骨水车。”虞喜头昂得高高的,对此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