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邑都渺无人烟,东胡人的残部都汇集在山路和神庙处,在赤山上,隆隆的鼓声已然响起,像是阵阵闷雷在天际滚动,那是一场祭礼将要开始的标志……
赤山地处大兴安岭南段和燕山北麓山地,这里三面环山,西高东低,多山多丘陵,与草原上的情形大为迥异。而且这里多蝮蛇,赵军扎营时经常会惊扰到这些毒物,几天行军下来,已有数十人被咬死咬伤。
“这是要做什么?”赵佳眺望那赤山上的神庙,倾听着鼓点,不解地问道。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数日了,在饶乐水之战结束后,赵佳恳请三位统帅发兵向东追击东胡残部。思索再三后,胥渠决定自己先带着步卒、车兵押送俘虏折返代郡,邮成部的上郡骑兵在饶乐水上游休整作为接应,还剩下的三千多代郡轻骑则随新稚狗、赵佳向东进发,去寻找东胡人的老巢:赤山。
“草原上有一句古话,困兽犹斗。”
正在一处山坳里停驻的赵军军营里,一阵惊呼响彻四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手忙足措的扑打。
新稚狗则严肃下来,说道:“东胡人在垂死挣扎,这些残部在绝望之下,想通过血祭,乞求天神消灭吾等!”
“蛇!”
PS:与东胡相关的史料奇缺,其风俗主要参考夏家店上层文化的考古材料和《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因为乌桓和鲜卑是东胡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