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孔子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让弟子代劳。作为孔子最得意的门生,颜回不单承担了很多课程,还要在孔丘不方面会客的时候出来接待,此子虽然出身贫寒,却让人感觉他才是真正的贵族,礼仪谈吐得当,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在离开鲁国十年后,孔门算是在这宛叶扎了根,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后,设坛讲学也重新做了起来,不少陈、蔡、楚、周、郑的子弟闻名而来,其中以陈国人子张最为有才干。
赵氏之势已成,当世之人,无人能阻止赵无恤这乱臣贼子窃国为诸侯,他们师徒曾寄予厚望的明君楚昭王已死,如今掌权的令尹和司马甚至要派王孙圉去邺城朝贺。
粗布葛巾,有些发旧的羊皮袄子,虽然楚国叶公提供了孔子师徒一行食宿,但颜回依旧简朴异常。
孔门内部一时间仿佛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也只有子路默默地练剑,颜回则在送走王孙圉后乐观地想:一旦赵正式列为诸侯,那将是一个全新的国度吧?
王孙圉挪动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抬眼看着对面的颜回。
子贡在写给颜回的信中,曾经畅想过未来“赵国”的模样:君明臣贤,国富兵强,人民安康,既尊礼乐又重法度,既维持传统又有层出不穷的新事物诞生,老有所养,少有所教,维持天下秩序,使得四夷臣服……
“今年天气异样,连楚地也比往年冷了几分,孔子还好么?”
但颜回不相信小康之世会这么轻易地建立起来,繁华背后,总有罪恶,鼎盛的背后,也有数不清的隐患。
……
但他还是心存期待,和遵循周礼作为一生信念的夫子不同,颜回的思想,更加开明清澈一些,他从不固持自己的异义,能采纳他人的意见,无论什么话听来都不违于心、不逆于耳。
“不错,大抵能下人者,方能上人;能忍人者,斯能胜人。当年韩献子不也曾做过赵盾义子,将他当做主君一般侍奉么……”韩虎一抬头,下定了决心:“我会派人去邺城,向赵侯朝贺,表明韩氏臣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