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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巫已经稳定了心神,他个子矮小,身高不及面前的两人,便昂着头道:“登门探望鸠杖老者,乃乡三老抚恤孤寡老弱之职责所在,何况,我也是成氏一员,二位请让开,我要进去为阿翁诊脉治病。”
于是他让亲信虞喜将成巫喊来了乡寺。
成垄唾了他一口:“你还有颜面自称成氏族人?治病探望要带如此多的兵甲么?还是说,是要像对付成氏季子一般,送上一盏毒药?”
麦熟之后,他还有许多重要的大事要做,如果放任这个内患继续存在,便总是要分神。何况,后世有句话,叫做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成巫被揭了脸,心中暗恼,这个冥顽不化之人,就是君子的阻碍!
从一开始的拒不出迎,到抵制代田法和冬种,再到这一回,成氏已经连续作死了三次。赵无恤觉得,自己对他们的优容,已经足够了。
倘若成翁死去,剩下的人里,成叔懦弱,不足为惧。但这个成垄,却像当年的殷顽民一般,而且从成巫听闻的消息看,此人也是和外界联络最积极的人。
“这是第三次了。”赵无恤在乡寺中自言自语道。
成巫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任人唾骂,像条狗一样被驱逐出族门的庶孽子弟了,他的身后,有了强大的靠山。
于是,赵无恤从中得知,成翁最近似乎在谋划什么,在下宫集市的日子,还派人出乡,和他在赵仲信麾下的大儿子成何有往来,似乎是想对赵无恤刚刚填满麦子的府库,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