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除此之外,赵无恤还有一个条件,只对韩虎吐诉的建议。
也正是因为这个约定,韩虎才能稍微平息自己的嫉妒和不甘,认真考虑臣服于赵这件事。
“赵无恤承诺,假以时日,他也会给韩氏赚取一个诸侯之位……”韩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苗,但随即熄灭。
“可终究不是现在……”
段规劝诫道:“如今正是赵无恤逞志于成周,凌暴诸侯之时,天下嫉恨他的人何其多也,主君何不继续顺应赵无恤的欲望,为韩氏赢得休养壮大的机会。往后若赵无恤能信守承诺,让韩氏也列为诸侯,则再好不过,若他再次背信弃义,韩兵处于其胸腹之间,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臣等哪怕赴汤蹈火,也要为主君赢回该得的东西!”
“不错,大抵能下人者,方能上人;能忍人者,斯能胜人。当年韩献子不也曾做过赵盾义子,将他当做主君一般侍奉么……”韩虎一抬头,下定了决心:“我会派人去邺城,向赵侯朝贺,表明韩氏臣服之意!”
……
“今年天气异样,连楚地也比往年冷了几分,孔子还好么?”
王孙圉挪动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抬眼看着对面的颜回。
粗布葛巾,有些发旧的羊皮袄子,虽然楚国叶公提供了孔子师徒一行食宿,但颜回依旧简朴异常。
在离开鲁国十年后,孔门算是在这宛叶扎了根,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后,设坛讲学也重新做了起来,不少陈、蔡、楚、周、郑的子弟闻名而来,其中以陈国人子张最为有才干。
不过孔子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让弟子代劳。作为孔子最得意的门生,颜回不单承担了很多课程,还要在孔丘不方面会客的时候出来接待,此子虽然出身贫寒,却让人感觉他才是真正的贵族,礼仪谈吐得当,让人如沐春风。
他感谢了王孙圉的关切,说道:“夫子一向坚韧,何况鲁国泰山山麓的雪,只怕比宛叶的雨要冷上几分,微感小恙,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