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冲冲地设想道:“既然魏绛和戎能成功,以夏变夷未尝不可。若是让我来经营边塞,我就会转而扩大与代、楼烦等戎狄的贸易,让来自中国的物品和文化渗入各部落,再诱使他们定居,鼓励戎狄君长效仿中国,极力修造宫室房屋,必然使民力耗尽,不复早年急则人习骑射的勇猛。到时候突然关闭关塞,禁止商品流入,则戎狄必乱,再以一师临戎城之下,则代国、楼烦等可不战而降!”
猗顿的设想,却是靠经济战来解决问题了,而不是诉诸于武力。
虞喜摇了摇头:“照你的法子,至少得二三十年经营才行,上卿却需要数年内便见成效。还是刀剑比较方便,我看这代国武备也好不到哪去,不单与内部的屠何矛盾重重,代人各部落意见也不总是一致,我若把骑兵都带来,破代并非难事,上卿说的对,对于那些负隅顽抗者,要像冬天一样残忍,用刀刃割下他们的头颅,纵马踏平他们草场农田,再将其妻女据为己有,他们的牛羊则补偿屡遭入寇的边民。”
猗顿有些发怔:“但那样只能征服一时,没法化为己有啊……”
“打仗是吾等的事,你个商贾懂什么?至于攻取后如何经营,你将今日所说献给上卿抉择去罢!”
他们为了避免代人怀疑,所以在代城也没停留太久,很快就离开南下,经由居住在“穷鱼之丘”的无终残部,回到了晋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