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五个东胡人的头颅,我愿意敬你为勇士!”
操着一口生硬且走调严重的中原话,一位椎髻,穿羊皮左衽,戴着金银饰品的屠何武士对虞喜指手画脚地说着话,不过他会的词汇不多,没一会就恢复了叽里咕噜的戎语。
虞喜莫名其妙地看向猗顿,希望他能翻译翻译。
“他说,这支打着黄罴旗的东胡部落有千余人之多,是从燕山那边迁徙来的,不讲规矩,乱占草场,劫掠部众里聚。屠何的君长深以为患,他们也很痛恨,他就曾亲自带人去寻找这些胡人,斩杀十余,但还是让其余的人逃走了。如今你杀了东胡的人,就是屠何人的朋友。”
末了,猗顿才补充道:“这位是屠何君长的妹夫,新稚狗……”
“狗?”
“今夫戎狄之蓄狗也,多者十有余,寡者五六,然不相害伤。”连晏婴都知道,代国大量畜养狗,屠何作为代王的附庸,也沾染了好狗的习俗,所以眼前这位小酋长才名为狗。
若是后世,但这名字能让人笑背气,可这时代中原晋鲁等国叫尨、彘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虞喜也没感到奇怪。他将新稚狗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戎狄小酋长倒是气质不俗,膀壮腰粗,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练过的。
通过猗顿的翻译,和手势交流,虞喜总算能和新稚狗说上几句话了,这位屠何小酋长曾经去过东面不远处的燕国边市,所以能说一点诸夏言语,甚至识一点文字!在屠何部落里,已经是见识深广绝伦的人物了。
而且他还被誉为屠何第一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