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不是他的食古不化和迂阔之处,而是这些闪光点,是两千年后,也足以构成华夏精神内核的东西。
赵无恤对不明所以的义渠使者说道:“你回去告诉义渠君,赵是信守承诺的,如今我与秦国已经达成协议,停止兵戈,恢复和平,就不会食言而肥。”
义渠使者还想再说话争取一番,可他一紧张嘴里尽说出一些叽里咕噜的戎言,赵无恤示意他闭嘴,又道:“不过义渠君也救了我家子弟,只要义渠不要再侵犯泾阳之地,秦与义渠之间的龌龊,我会保持中立,不闻不问……”
说完,赵无恤就让人关门送客。
等义渠人离开后,阚止又回来了,欲言又止。
“余知道子我想说什么。”赵无恤已然明了,他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义渠之请是难得的机会,只要撕毁与秦的协议,暗中集结大军突然杀向渭南,定能全歼秦军,亡秦之后,赵氏的西面便再无后顾之忧?”
阚止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地道,但还是坚持说道:“然,至于与义渠共分秦地的约定,事后再反复一次即可。等驱逐了义渠,整个秦地便归于上卿治下,雍州之地只要稍加开发,并不下于冀州,有雍、兖、冀这三处在手,天下三分有其二!上卿便可以横扫中原!”
他说的激动,也许是看到机会近在眼前,为赵无恤断然拒绝而遗憾惋惜。
无恤等阚止稍微平复后才道:“赵氏与戎狄共灭诸夏同姓之邦的名声,可不好听。”
“当年周武王不也是联合西方八国共同击商的么!濮、羌等辈,也是蛮夷戎狄之邦,成大事者何必畏惧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