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给双方的提议,作为斡旋的中介,陈恒会确保会谈公平安全,秦魏双方只能单车赴会。
魏驹一袭黑衣,头上还绑着白色的葛布,他依然戴孝,这位刚过三旬的魏氏新家主面上带着谨慎和小心,隔着老远就停了下来,起身向陈恒施礼,两人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
“子常。”
“还请子腾节哀,赵无恤公然派人刺杀魏卿,简直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家父乃是知氏余孽所刺,说起来,倒是秦人嫌疑大一些。”魏驹却矢口否认,他眼睛抬起来,看着慢慢靠近的秦人战车,大庶长子蒲腆着腹端坐其上,看到魏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摸了摸矢状的卷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在知果死于少梁后,知氏残部便星散了,岂会做出潜伏数年刺杀之事?”
两人开始了相互的指责,魏驹虽然初为家主,面对子蒲却一点不犯怵,陈恒笑而不语,他听得出来,魏驹的愠怒是装出来的,他的那些指责,无非是在试探秦人而已,这是在谈判之前的交锋,是每一个卿族必备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