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不用面对曲阜坚实的城墙了,他说道:“乱得好!吾等从七月份入宋起无日不战。来回千里,兵卒们早已疲惫不堪,否则前日在济水东岸便能将敌军全歼!暂且在洙水畔扎营。明日再行开拔,就让季氏和费人自相残杀一阵罢!”
然而休息一会的打算落空了,赵无恤刚在营帐内闭上疲倦的眼睛,外面却又响起了那个绵长而浑厚的声音。
“小司寇可在里面?”
不速之客又来了,赵无恤只能重新睁开眼睛。
是孔丘。
……
“我见洙水畔甲胄丢弃了不少,上游还有尸体飘来,有季氏的,有国人的,也有费邑旗号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原来小司寇还勾结了公山氏。难怪会一路放任郈邑被围、放任中都陷落,还在济水摆出诱敌深入的把戏。”孔丘进来后。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帘门的阳光,赵无恤记得前日他听闻这个消息时不敢置信。晃了两晃差点坐倒在地。
这位老人的性格太坚韧了,他这一生失败次数太多,早已习惯了无果而终,哪怕这场堕四都行动已经板上钉钉地失败,也没有让他垮掉。
他的口水差点喷到了赵无恤的脸上:“小司寇是宁愿与公山不狃共叛鲁国,也不愿与卿大夫们化干戈为玉帛么?”
碍于与子贡的那个约定,也出于某种目的,赵无恤行军途中还带着孔丘师徒,现在他却有点后悔了,却只能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位烦人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