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不以为意,他心里暗道,这些算得了什么,真正的好东西,都集中在新建的匠作区呢。
当然,在谈生意之前,他觉得还是将两人关系再拉近一些为好,便装作好奇地问道:“子贡此次回鲁国,可见到你的夫子了?”
子贡便将夫子出任中都宰的事情告知赵无恤,本意是想抬高下夫子的地位,比起原先的一个无职下士,一邑之宰显然更拿得出手些。
不过赵无恤对此却不是很关注,没记错的话,之后几年孔丘还会一路走高,最终和阳虎一样,宰执鲁国,一个千室邑宰,只是起步而已。
他关心的,是上次那件事情。
“对子贡赎人而不取赎金之事,孔子是如何评价的?”
说到这,子贡就更加惊异了,他觉得夫子和赵无恤最吻合的地方,就是在对此事的看法上。
当时的情形,子贡记忆犹新,在中都的厅堂中,他和夫子也是对坐席上,讨教此事。
夫子是这样说的:“赐呀,赵氏君子说得对,你这件事情,做的有失妥当。”
子贡大惑不解,他问道:“夫子不是教导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么?赐弃利而取利,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