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长,进来坐吧。”朱代东看到唐涛江,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往事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记得当时自己去找他,唐涛江略带无奈的表悄,新上任的县长过问了毕业生分配的事,他没插上手,让朱代东下去好,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再调回县城。
现在朱代东是调回了县城,但不是以一名教师的老师,而是副县长,是唐涛江都不能仰及的副县级领导干部。这一切发生在五年之内,这五年是朱代东蓬勃向上的五年,可对唐涛江来说,这却是难熬的五年。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起朱代东曾经一只脚都踏进了自己家的门,却被自己无情的推了出去,他的眼眶就会流出悔恨的泪水。
唐涛江曾经也想过,不管朱代东以后担任什么职务,射出去的箭不可能回头,自己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再说,他在乡镇工作,自己在县里,还是一个不得志的副局长,两人会发生关系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但是谁会想到,朱代东一下子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县里死气沉沉的国有企业被他像金指手般,一一盘活,最麻烦的化肥厂,也被他快刀斩乱麻,一下子就精简整编。特别是现在由他兼任的那个化肥厂厂长一职,不知道引起多少人想入非非。昨天晚上,唐涛江就来排队,结果到十二点都没轮到他,今天下午他请了个假,提前吃了点东西,下午四点就在楼下等着,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查到这个时候才轮到他。
“谢谢朱县长。”唐涛江微微躬了躬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站在客厅里。
坐吧,朱代东给他倒了杯水,朱县长先请,唐涛江诚惶诚恐的接过水杯,这杯水很轻,但对现在的唐涛江来说,却很重,有如泰山般。直到朱代东坐下,唐涛江却半边屁股挨着椅子,身子向着倾着,朱代东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