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欠债不还吧?侯大哥,我问你,袁明光赌博被抓后,你们会罚他的款吗?”朱代东问。
“那是当然会罚的,只是不会比别人高。”侯勇说道,袁明光如果被抓,赌资当然是没可能还给他的,但罚款却是不多,别人五百,他二百就行。
“你看看,袁明光欠派出所的钱,你们分文不能少,但欠乡政府的钱,你却劝我不要催要,这好像没有道理吧?”朱代东笑笑道。
“我们是罚,他不出钱就别想出去,为了早点回去,他能不交钱?”侯勇解释道。
“所以你看看,派出所用了手段,袁明光的钱就扒拉扒拉的往外,而乡政府呢,不但没有手段,他还有关系,因此,钱就往他口袋里流,这样子不行嘛,侯大哥,我也想对袁明光上点手段,还要请你这个派出所的大所长帮帮忙啊。”朱代东说道,从确定要将袁明光列为第一个还款人后,朱代东就开始对他进行“监听”。
袁明光在没有意识到会有一双无形的耳朵,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自然。朱代东只是注意了他二十四小时不到,但是袁明光的老底却是着实暴露了不少。他一般是凌晨杀猪,上午卖肉,到上午十点收摊,卖不掉的,不管是肚下水还是猪头猪层,一咕脑住乡政府的食堂送。
等中午吃完饭后,就到了他的“娱乐时间”:聚众赌博。由于袁明光经常被派出所抓,因此,他现在对付派出所可是用尽了心机。下午和晚上的“娱乐时间”是不会在同一个地点的,袁明光晚上却不在自己家里吃饭,而在乡上甄裁缝那里。
甄裁缝是个寡妇,风韵犹存、半老余娘,袁明光早对他垂涎三尺,最近终于被他上手,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要跟他缠绵悱恻一段时间,在甄裁缝那里出来后,他才会进行晚上的活动。而韩忠卫需要侯勇做的,不是抓赌,而是抓嫖。
对朱代东的要求,侯勇是言听计从,不但如此,他还担心到时派出所会顶不住压力,让已经调到县里治安科担任科长的陈世杰帮忙,连夜就把袁明光和甄裁缝一起送到了县拘留所。
无论是**还是通奸,在这年头都不是小事,拘留也可以,情节严重的判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到拘留所,甄裁缝就把一切都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而袁明光虽然进派出所是常事,但拘留所却是头一回来,他也是慌了手脚,这事可大可小,罚个三五千有可能了结,坐个一年半年的牢,也算是解决。